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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系”日记|“只此青绿”备受关注:咫尺千里,江山如画令人自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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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2-10-03 18:56:16 来源:浙江新闻客户端 记者 李娇俨 林婧

  国庆期间,盛世修典——“中国历代绘画大系”成果展正在国家博物馆如火如荼地进行着。展览现场,一幅《千里江山图》的灯光效果图引得观众频频止步,不仅有观者围在旁边小声讨论,还有不少“懂行”的参观者向其他观众介绍这幅图的神奇之处。

  《千里江山图》的背后,究竟有怎样的故事?

  开展前,这幅画卷就自带“名人效应”。2022年央视春节联欢晚会上,歌舞诗剧《只此青绿》令人惊艳。如卷轴般的舞台上,演员们身着青绿舞衣,在云雾里翩翩起舞。舞蹈中,错落的山峰被拟人化,兼具宋朝女子的婉约和山体的“棱角分明”。

  借助春晚这个舞台,《只此青绿》广为人知。这场节目的灵感来源——正是宋朝王希孟的《千里江山图》。《只此青绿》即是将《千里江山图》舞蹈化,带我们身临其境般走入画卷,去感受千年前的大宋山河。

  回到大展现场,《千里江山图》的展陈方式也十分吸睛。放大了整整两倍的灯光效果图,让画中的细节一览无余。

  图中有繁复的幽岩深谷、高峰平坡、流溪飞泉、水村野市、渔船游艇、水车楼阁,更有捕鱼、游赏、行旅、呼渡的种种人物,虽小如豆,却鲜明逼真,井然有序,让人目不暇接。更别提远近的山水,气势开阔,万顷碧波,壮阔雄浑。整幅图可谓“咫尺有千里之趣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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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少年挥毫,尽情展现着大宋的盛世河山。王希孟是宋徽宗亲自调教的绘画奇才,进入皇家画院时,年仅18岁。《千里江山图》是他唯一传世的画作,也是中国十大传世名画之一。

  值得注意的是,《千里江山图》以桑蚕丝为画布,约12米长,是《清明上河图》的2倍有余。中国长卷绘画,是空间与时间的艺术。这种长卷形式被运用在山水画中,成为山水画特有的“叙事”方式。与西方绘画焦点透视只形成一个视觉中心不同,长卷上有多个视觉中心,可谓“一步一景”,所见不断更替变换,是中国绘画独有的表达方式。同时,长卷的观看方式一般是一段一个部分地将“景物”逐一展开,很少完全摊开展现。

  因此,在“大系”展览中,能看到完全铺陈开的《千里江山图》,不失为一种独特的观赏体验。

  此外,许多观众对《千里江山图》上青绿色矿石颜料很是关注。在这幅画上,王希孟用线稿打底,赭石上色,然后用大面积的孔雀石上了两遍,最后用珍贵的石青上色。在古代,这些矿物质颜料的价值堪比黄金,而王希孟大笔一挥,一幅画作就叠了整整5层。其大胆与无畏,令人赞叹。

  今天,这些美丽的色彩能与我们在大展上相见,背后也颇有一番波折。《千里江山图》现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院。这幅图已经有千年的寿命,开卷一次,敷染的石青、石绿等矿物质颜料就有可能剥落,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坏,所以从1992年8月28日拍摄之后,便长期入库封存。

  2005年7月,“中国历代绘画大系”之《宋画全集》正式启动。当时故宫最好的图像底片大多是4×5英寸,且每张底片的拍摄范围偏大,无法达到《宋画全集》的图像采集要求。

  “国宝”是天下之公器,千方百计保护文物的最终目的还是为了天下共享。因此,故宫主要领导与专家们经过反复慎重研究,最终决定开卷查验:如果发现问题,立即按应急预案作抢救性修复;若画卷保存完好,马上由资料信息中心主任亲自拍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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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2009年1月5日,《千里江山图》徐徐展卷,再显真容。令每个在场专家惊叹的是,千年国宝,完好无损!而这个日子距上一次拍摄相隔将近17年!

  17年,《千里江山图》从深藏故宫库房,到重现光彩,并借助高新数字技术可以化身千万;17年,“中国历代绘画大系”从零起步,到硕果初呈。

  本次展览特别展出的放大2倍的《千里江山图》灯光特效图,也是为纪念“大系”编纂出版过程中的这段往事,为感谢北京故宫博物院等海内外263家文博机构和广大专家学者,对中国传统文化保护与传承的鼎力支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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